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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浩帝恍然，点头道，“渺儿虽不擅杀伐，但……哎，如此局面下，能得秘境提升，也算是临时抱佛脚吧，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过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这先鸿山，”浩帝跺了跺脚，疑惑道，“我可没觉得先鸿山有何奇妙，为何要人山齐去？”

    陆压笑道：“容陆某卖个关子，届时亲家公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哼，多稀罕！”浩帝不屑地瞥了眼陆压，随后蹙起眉头，认真道，“说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见浩帝如此郑重，陆压以为对方要商量大事，也郑重起来。

    “亲家公，何事？”

    “你和魔娅儿的事，到底咋样的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身为浩然书海的大小姐……

    孔晴去过的地方多不胜数，见过的人多如尘沙。

    可她一来到九州界，一看到九州界的人……

    就有种刷新三观的感觉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。

    暮气和朝气并存，且并存得无比和谐。

    暮气最浓的地方，就是那座雕像所在之地。

    前些日她还看到一个圣人小老头躺在雕像下面，喝得酩酊大醉。

    雕像是死人。

    老头是快要死了的人。

    她原本以为小老头躺在那里，是在提前感受埋葬之地的地方到底好不好——

    因为许多经过雕像的年轻人，都会在雕像面前停留片刻，有的还会跪下来，似在瞻仰，又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心里话，抑或和小老头说笑两句，方才离开。

    这种场景，孔晴曾见过……

    但每个经过的年轻人都会如此……

    甚至她看到连浩帝的女儿浩女，也纡尊降贵，甚至堪称恭敬地和小老头说上两句……

    她就觉得这种暮气和朝气的和谐程度，掀翻了她的认知。

    地方奇怪……

    人更诡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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